水球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跑在路上,不但丧尸看见了要好奇的扒拉一下,就连正在逃命或者正在与丧尸搏斗的人都忍不住戳一戳。
阮茶一路走得……不,是一路滚得跌跌撞撞,到后面她已经瘫在水球里,随便的往伤兵营滚了。
在快要到伤兵营的时候,那坚韧的水球啪叽一下就碎了,冰凉的水淋了阮茶满身,惹得她怀里滚得七荤八素向日葵下意识的用两片绿叶护住花瓣。
阮茶甩了甩湿答答的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抱着向日葵气鼓鼓的往伤兵营走。她很快便走到了伤兵营门口,只是里面很安静,她探头望去便见陆忍白和方连弈的神情都非常严肃。
阮茶想了想,她还是不进去了,免得到时候那个楚牧瑕变成丧尸了攻击她,毕竟她这么弱。
她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望向远处已经泛出一丝鱼肚白的天空,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是时候更新一下她的日记了。
阮茶摸出她的日记本,牙齿咬住笔帽,开始在被她保护得一页都没湿的日记本上奋笔疾书。
被放在一旁的花盆里的向日葵好奇的将花盆伸了过来,偷看阮茶日记。
——302267,凌晨,从昨晚开始,是非常混乱的一个晚上,我需要记住两件事:一、陆忍白救了我;二、陆忍白把我摔在地上,并且把我放在水球后就跑了,我像只仓鼠一样滚了半个旭日基地,已社死。
向日葵哈哈大笑。
阮茶戳了戳向日葵的花盘,说:“你笑什么啊秃花,别忘了你也在水球里,所有人都看见了。”
向日葵笑不出来了,一片花瓣随着她低落的心情飘落在花盆的土壤上。她伸长了两片绿叶,抓住了那片可怜的花瓣,然后她的绿叶生出锯齿,开始在掉落的花瓣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