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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毒的人。”

柳十八沉沉感叹。

亲自感应到黄然石的记忆,人们都倒吸了一口气,天下怎么有这么歹毒的人。

他院子的阵法,并非是用来困住胡秋水,而是一个煞阵,源源不断的吸取江州地界的生机,助力他一家飞升。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他的儿子,会抠出一颗,坚不可摧的阵法,才能被破开。

黄然石声音虚弱:“如果不是胡秋水自断三尾,就是少了一颗钉子又如何,这阵法也无人能破,若不是老天要我丧妻丧子,我根本不需要以江州为界为阵。”

明明都到最后一步,他却失败了,他不甘心啊。

黄夫人声音哽咽:“你不是我的夫君,我是夫君很善良的,他绝不会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样不堪的人,竟然是她的夫君,黄夫人难以接受,她没法说服自己接受。

就算上辈子陌生的人也是她,她也接受不了,人死了,便是与前尘往事断了关系,她和前世,已经是两个不同的人了,什么都不同。

丧子她哀痛,她承受不了,那也是天意。

怀中的儿子,没有了蛟蛇的命,早已没有了气息,在她怀中逐渐冰冷,她痛心,知道这一切真相,也只有满心的伤痛。

黄然石闭上眼:“让我死吧。”

他输了就是输了,只求一死。

柳三娘收回双手,轻声的默念经文。

柳十八身上的怨气消散,她看了看柳三娘,弯腰鞠躬,她承了柳三娘的好意,自然要道谢,她死的不明不白,现如今,她已然清楚了,自己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