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王茹留不得，王茹不死，她姜晓燕就要死。

她和王茹之间，只能留存一人，永远不能共存的。

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直到都看不见了，姜晓燕才回别院。

这一天对于胡复昙来说，心中是小鹿乱撞的，他念诗，王茹就唱，把他念过的诗句，慢慢的唱出来，一下子，就把胡复昙拉回了十来年前的记忆中。

他眼中好似被点燃了一道光芒，他好似活了一样，虽然这样很奇怪，但王茹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敬恩寺，胡复昙还有些意犹未尽，感叹太快了。

王茹笑着：“胡大哥，这么快就到了啊，我们快去上香吧，上完香，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走着，还能欣赏沿途风景呢。”

胡复昙点头：“好，好。”

回去的时候，走着，总不会这么快吧。

胡复昙的视线一直跟随王茹，在他眼中，王茹就还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点没变。

跪在佛堂，虔诚的上香，胡复昙不由的想，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了该多好啊。

胡复昙心中有些难受，他想不起他和王茹是怎么分开的了，他只记得，她流掉了孩子离开了。

上香之后，两人一起慢慢回去，走在路上，王茹在路边摘一些花花草草，胡复昙眼睛一直追随王茹的身影，他想，回去了，要把这些全都画下来。

王茹慢慢闻了闻花香，望着胡复昙道：“胡大哥，这几天真的谢谢你了，但我总这样麻烦你，也不好，我想了想，我准备离开了。”

胡复昙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紧张：“离开，你能去哪里？你无依无靠的，还能去哪儿？”

王茹垂下头：“可我不能让胡大哥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