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向下,长睫毛簌簌抖个不停,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亲了我,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傅承心痒难耐,低头凑在她耳边低语。
他靠得实在太近了,高挺的鼻尖从桑洛洛脸颊擦过,暧昧地停在耳边,呼吸凌乱又略显粗重。
冬夜从外面回来,不管身体多热,鼻尖总归是凉的,桑洛洛脸颊温度又太高,被他一碰差点哼出声,急忙咬紧牙关。她羞得脚趾紧紧缩成一团,是真想在地上抠个洞出来。
“我……”桑洛洛磕磕巴巴地说,“我只是,只是……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她也是真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完就想撞墙。
果然,傅承挑眉,鼻尖在她耳郭上轻轻磨了磨,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情绪,听起来微微发哑:“大度?这种事情你跟我说大度?别如果别人亲我一下……”
桑洛洛抬头瞪他:“你敢!”
傅承轻笑一声:“这不就对了,亲了人是要负责的。”
“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桑洛洛又害羞地低下头。
“对啊,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傅承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到了吗?”
他的心跳强劲有力,还又快又急,跟一记记重锤砸在手心一样。惹得桑洛洛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下意识想要缩手。
傅承握紧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去:“亲都亲了,能不能给我一个名分?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当然好,但桑洛洛不好意思直接说:“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都亲了他一口,还需要说出来?
“我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傅承摇摇头,温声道,“你得亲口说出来,不然我心里没底。”
桑洛洛没听他用这么温柔的嗓音说过话,心脏“砰砰”乱跳,低着头,半晌才蚊子叫一般“嗯”了一声。
“我没听清。”傅承磨人得很,贴着桑洛洛的耳朵轻语,鼻尖有意无意轻碰一下,“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桑洛洛体内的蒸汽机动力十足,心脏都快炸了,偏偏被傅承困住又动弹不得。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一种情绪到了极点就会转换成另一种情绪。桑洛洛咬咬牙,踮起脚尖,不服输地反凑到傅承耳边,学着他的样子贴着他耳朵说:“我说好。”
顿了顿,补上几个字:“男朋友。”
傅承身体一顿,桑洛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再次被按回墙上。这次傅承动作比上回急躁粗鲁,但还记得将手垫在她脑后,然后低头封住她温软的唇瓣。
之前的吻是桑洛洛主动,但她胆子小,只敢轻轻碰一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