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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域说:“毁灭自己,报复不了别人。她能报复的,就只有在意她的人。”

季臻也笑:“或许,她是真撑不下去,打算自我了结。更何况程先生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在意她的人。”

程子域掐灭了烟头,“有时过分理智,也是致命缺陷。”

季臻:“您的前半生,更在乎事业罢了。”

程子域没有反驳,“你看得倒是透彻。”

季臻:“选择不同,结局自然不同。”

他有能力,但他喜欢的东西并不是考第一,也不是被人称赞。他是一个随心所欲到,让人以为他毫无追求的存在。

程子域则相反。他目标明确,在前进途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

程子域说:“你是个聪明人。你若是想骗宁可,她会被你骗得团团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就是个不合格的丈夫,无权指点江山。缺席了她过去的十八年,对她的付出尚不及你,就更没有权利对你加以干涉。”

“但我恳求,你不要辜负她。”

“我也恳求,您从汾姐面前消失。”

“这是交换条件?”

“不是一回事儿。”季臻起身,将指间的香烟丢进垃圾桶,“您可以拒绝。”

他扭头,笑得礼貌疏离:“程先生终其一生的追求,最后弄个晚节不保,大家都不会高兴。”

程子域:“不愧是季氏集团的少东家,说话做事,很有季董的风范。”

季臻:“祖传的卑劣手段,让您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