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都不认识其他的男人,也不可能和他们接触,至于发生什么,更是无稽之谈了。”
陆胥在旁没有说话,沈卿禾急得再三肯定,道:“真的,真的,枝枝没有说谎。”
陆胥眼底沉得更深,身上的凶狠全然收敛,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已经一点点的变得温和起来。
“好了。”沉默许久后陆胥开口,道:“先睡吧,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沈卿禾目光在房间扫了一圈,听着外面风刮的“呼呼”的响,直摇头道:“我睡不着。”
“我不想睡觉了,我真的不想睡了。”她语气又着急了起来。
“我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我害怕。”
声音抽泣着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可怜又无助,暗色中还能看到她眼角挂着的泪珠,晶莹剔透,眼底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陆胥声音明显重了几分。
沈卿禾不敢再回答了。
她怕的多了去了,最怕的不就是他陆胥嘛。
沈卿禾讪讪的垂眼,手指捏得又紧了紧,没再说话。
陆胥起身,随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提了下,而后走到软榻旁,直接躺下。
“我在这睡。”陆胥沉声道:“我阳气重,有脏东西也会怕我的。”
说到底是他吓到她了,那勉强陪她一晚上。
接着便没声音了。
沈卿禾刚刚被那么一吓,心擂鼓似的一直在跳,一时根本睡不着。
约摸过去半刻钟,她听见软榻那边陆胥翻了个身,试探着问道:“夫君,你要拿床被子吗?”
今晚凉意重,不盖被子会容易着凉的。
“不用。”
“那要拿个枕头吗?”沈卿禾又说:“枕着睡会舒服一点。”
“睡个觉哪那么麻烦。”陆胥不耐烦道:“出门在外,山洞待过,茅草席子也睡过,能躺下就成。”
“哦。”沈卿禾应了一声,于是便没再说话了。
她从小活得精致些,连床褥都要最光滑软乎的,挑最好看的颜色,睡起觉来才会舒舒服服。
自然与陆胥大不相同。
陆胥说的那些,她觉得很新奇又很没法想象。
睡起来肯定很难受。
她身子往被子里又藏了藏,心尖的惊跳缓过来一些后,睡意也渐渐袭来了。
有陆胥在好像真的会安心一点。
起码不用再怕那些鬼瘴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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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落在窗台上。
刮了一夜的风,最后还是没有下雨,今早天亮起来,太阳照旧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