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生生挨了一下,没动,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鼓起。
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让宁山河一回。
随便他怎么说都行。
刘珊吓了一跳:“哎哟!怎么了这是?”
“你别管!”宁山河止不住地后怕:“你跟我置气没什么,但你不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那些人嘴太脏,就得教训教训。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人是你们俩一起揍的,到头来出了事他跑了你自个留下?你担得起么?”
宁放不乐意听:“说事就说事,甭扯别的。”
“你这是在恶心我呢?”
“你说是就是吧。”
“宁放!”宁山河大吼一声,“人得为自己活!如果你今天进去了没人会觉得你是英雄!只会笑你傻!”
“我乐意这么着。”宁放说着,瞅着宁山河,“你这辈子就只为自己,从来不管我妈。”
话赶话的,就到了这儿。
他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拼了命也要撕咬对方,没有明天似的为自己争一次,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这句话揭开了宁山河的遮羞布。
他一巴掌就过去了,没留劲,扇得宁放一歪头。
烧火钳哐当掉在地上。
屋子里突然安静,只听见宁山河嗬嗬的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