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佳佳照旧是在台下当观众的料。
不过她跟着班里练合唱的同学学会了一首歌,回家小声唱给唐老师听:“你可知acau,不是我真姓。”(《七子之歌》, 当年人人都会唱)
胡同口的酒吧购置了两台大电视, 高高挂在吧台上,北城人看球得扎堆看,不知养活了多少酒吧, 祖国这么大的盛事, 自然也跟看球一个意思,人多热闹,一群年轻人凑在一块聊聊时事逗逗贫, 越晚越热闹。
陈浩本以为宁放这几天肯定睡店里,这小子卖烟卖酒忒厉害, 别瞧他不怎么说话,到这儿来的姐姐们就是买他账, 一晚上提成不老少。
他们乐队的人开玩笑总说宁放是貔貅,只进不出, 问他是不是攒老婆本, 他还真跟你点头。
可这回令所有人都跌破眼镜,放爷19号那天请假, 说答应了带岳小猪去广场看烟花。
甭说乐队的人, 就是店里常客都知道岳小猪是谁,能让宁放挂在嘴边的也就这一个, 但他从不带她来, 所以久而久之的, 大家都好奇小丫头长什么样。
有几次陈浩咬着烟在腿上划拉一下:“这么高, 胖乎乎的, 皮肤白,小短腿跑忒快。”
这是几年前岳佳佳的模样,陈浩带着人把街道办和福利院的人拦住,抓紧时间瞧了一眼。
光头嗨了声:“那人挤人的多没劲,还不如带她来店里看直播,咱们这儿也热闹。”
宁放摇摇头,心里是不愿意带岳佳佳来这种地方的。
想着唇角就挑起来,自打这丫头开始学艺术体操后就很少跟他撒娇了,浑身上下染了一层她聂老师的不苟言笑,小老太太似的。那天捧着脸跟他床边哼哼唧唧,说班里同学都去,她也想去。
宁放乐意惯着她。
12月19日那天一早广场上的倒计时牌就立起来了,岳佳佳躲在被窝里听宁家哭包爸爸爸爸地嚎着不愿意宁山河去上班,好一阵才哄好,摩托车突突突地驶出胡同,哭包又来拍门:“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