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起来:“哎哟我这暴脾气——”
宁放没理,说完扭头走了。
派出所难得清闲,宁山河准时回家,被人拦在胡同口叽里呱啦一通告状,说恁家(你家)儿子真是太没礼貌了,孩子没了妈,可你不能不管教,张嘴骂人算怎么回事,姆们(我们)好歹算个长辈,没见过这么坏的!
宁山河挺耐心问:“骂您什么了?”
又问:“为什么骂您啊?”
把事情原委一听,心里觉着这些嘴碎就该骂。
还找我说理儿?不知道背后编排我夺少呢!我家事要你管?多大脸!
人家见他这样,哼了声:“你肚子里也打这主意吧?”
宁山河忙摆手,谦虚地表示自己听不懂,路上逮着陈奶奶问候:“您吃了么?”
老太太:“吃了吃了,山子你这么早呐!”
宁山河:“可不是么!”
把车停好,拐进院门,宁山河踩在光溜的青石上琢磨了一会儿,笑了。
刘珊问他笑什么,他把事情一说,刘珊冷着脸:“我也听说了。”
打牌的地方就没有秘密,谁家都能扒出点事儿。
刘珊不待见岳佳佳,回回见着她跟撞见鬼似的,小家子气。
宁山河倒是越想越有趣,笑着跟她说:“我还操心小放这么没出息以后娶不上媳妇怎么办,整好,家里有个现成的,知根知底。”
刘珊:“你们爷俩的事,我不参合,回头又我里外不是人。”
她最近脾气越来越大,宁山河赶紧摸了摸她肚子,问:“再过几个月是不是就能看出来了?咱也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