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摇摇头,“我睡前不吃茶。”
苏媚随手把茶盏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取下帐钩,床帐便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
“啪”一声,红烛爆了个烛花。
朦朦胧胧的烛光中,一剪背影映在帐子上,衣衫滑落,露出她圆润优美的肩线。
萧易的心脏好像都停止了跳动,一瞬间,一股暖流穿过身体,连脚趾也似乎有了知觉。
他又不自觉吞咽了下。
帐帘打开,苏媚只着贴身小衣,伏低身子,小心地绕过他,慢慢躺在床内侧。
按规矩喜烛要燃一宿不灭,是以帐内光线虽暗,但影影绰绰的也能看清个大概。
室内燃着地龙,炭火熊熊,融融如春。
萧易只觉浑身燥得难受,苏媚又给他盖了床被子,更热了!
不过也有好处,这是床两个人合用的大被。
她就在身边,一伸手就够得着的位置。
萧易沉默半晌,说道:“咱们单独相处时,你不用称呼我王爷,叫我名字即可。”
苏媚略微感到诧异,“可以吗?”
“嗯,你叫叫看。”
“萧……易,”苏媚迟疑地吐出这两个字,“我觉得太无礼了。”
“还不错。”萧易轻轻笑了下。
苏媚鼓了鼓劲儿,凑到他脸旁柔柔地亲了一下,“萧易,我好开心嫁给你。”
萧易心头一热,手摸索着探向她的方向,却听苏媚打了个哈欠,“亥时了,睡吧。”
他的手顿住,不多时,便有细微的鼾声响起。
这就……睡着了?!
萧易哑然失笑,待要阖目,却觉她的气息不对。
时快时慢,间或停止,明显是装睡!
萧易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
他无法行床帏之事,苏媚应是避免他尴尬才装睡的,然而对她的体贴感到欣慰之余,他却隐隐有点不甘。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平平无奇睡过去?
身子远比脑子反应得快,他的手伸到了苏媚衣下,手指用力一勾,肚兜的带子便断了。
苏媚呼吸一滞,好像被施了定身术,浑身都不会动了。
粗糙的大手四处游荡着,轻微的硌痛,奇怪的痒。
他的手掌烫得惊人。
苏媚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忍不住发出一两声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