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蹬开累脚的高跟鞋,塞进了宽松却舒服的平底皮鞋里。
她双脚交替顿了顿,又回到自己的高跟鞋里,期间重心不稳,下意识扶了一下他的胳膊。
周寓骑立刻曲臂,用臂弯承纳住她的劲力,“怎么了?”
谈迎说:“有点长,你把袜子脱了塞鞋头。”
“那当然,我45码的。”
“我41,快点。”
周寓骑流连地看着自己的鞋子,和失去庇护的双足,“要不,我背你走?”
谈迎下一副眼刀过来,他只能哼哼两声,弯腰抽出袜子,甩了甩刚沾上的一些尘土,跟鞋撑似的塞到鞋头。
“姐姐,您请。”
“这还差不多。”
谈迎重新穿进去试了两脚,短了一截果然舒服许多,虽然比不上自己的鞋子,好歹是平底。
她往前走了,高跟鞋跟遗忘似的还钉在原地。
周寓骑交替看着人和鞋,只能弯腰拎起,端详了一下,果然有5厘米。
“要不要我帮你背包?”
谈迎把挎包护严实了,“这可是我的武器。”
两道颀长的人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后地走着,跟两台熄灭的移动路灯似的。
保安从岗亭探出半身,定睛一瞧:哦豁,还真是不得了的家务事。
十一月的南方寂夜微凉,地板不至于冰冻,可也不同寻常。
年轻男人提着两只高跟鞋,光脚跟在女人身后,坚强地把人送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