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蹙眉,心里隐有不安。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镇国夫人带着两个小姐妹直接闯进她的屋子,花容失色道:“连大人,您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连棠莫名其妙,问,“发生了什么。”
三人把她团团围住,异口同声道:“明月公主薨了!”
连棠骇然,“怎么会?”
镇国夫人俯在她耳后道:“是自刎,太后把怒火都发在您的身上,说那日若是放了公主的监禁,她也不会寻短见,您还是躲躲,等过了太后的火气再说。”
连棠没有听镇国夫人的,她知道自己若不出现,太后有可能会趁机放了祁麟。
来到祁芸的寝殿,现场已经处理干净,棺木还没来得及准备,祁芸小小的身子躺着,身上盖了一块白布。
连棠鼻子微酸,她们之间虽然早已没了姐妹情,可是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陨落,难免不恸容。
太后坐在上首,正顿胸垂足,忽然看见连棠,“哐”的一声,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撞到地上,“你还敢来!”
连棠对她的质问恍若未闻,拿起三个香,对着祁芸的尸身拜了拜,轻轻插入香炉里。
太后忽而走到她的眼前,拐棍捣地面震天响,“就是你害死了她,还来假惺惺的做什么?”
连棠冲太后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的问,“太后何来此言?”
太后忿忿,“那日你若依哀家的,放了他们兄妹二人,我可怜的芸儿也不会死。”
连棠反问,“放了他们,若他们投靠江左军呢,且不说他们能供出多少秘密,若江左军把皇子和公主当两军对阵的筹码,陛下是救他们,还是就黎民百姓?”
太后哑口无言,半晌才颓声道,“可是,哀家也不能看着他们受这种屈辱啊,他们是仁硕太子留在世上的孩子,哀家已经失去了儿子,不想再失去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