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又在法恩寺安心的住了几天,祁衍偶尔来看她,大部分时间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常福在她身边伺候。
这日,常福端进来一颗金丹,说是老谷主新炼的,用的是元宁帝赐下的珍贵药材,对暂时压制连棠体内的余毒,效果会更好。
常福伺候着连棠服下,又擎了一盏蜜饯过来,给她润喉。
连棠捏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不免细细打量常福,整日被皇帝身边的御前大太监伺候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子终于反应过来了,问:“陛下平时日理万机,连夜里都在批阅呈折,福公公更是脚不沾地的在前伺候,这几日陛下为何能安心在寺里住下?”
常福眸光一顿,眼瞳不自觉在眼眶左右晃了两下,低声道:“陛下这几日在了然大师的禅室静养。”
“静养?”连棠疑声,“陛下生病了?”
常福点了点头,作势要离去。
连棠却追问,“陛下生了什么病?我瞧着挺正常呀。”
这几日她和祁衍也见了几次,除了偶尔他眼眶发红外,没见什么异常。
常福面露难色,“连姑娘别问了,陛下的病和寻常人的不同。”
陛下虽然没说,常福能感觉得到,陛下不想连姑娘知道他赤目发作这件事。
陛下这个病,不能动太大的情绪,其实这六年来,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只是那日知道连姑娘被掳,一时心急,才发病的。
如此,就更不能让她知道了。
但其实连棠根据支离破碎的信息,心里隐隐能猜到大概的方向,她盯着常福的眼睛问,“六年前陛下在这间屋子住过一阵子,是不是也生病了?”
常福不知道连棠竟然知道六年前的事,愕然点点头,“是的,那是陛下第一次生病。”
连棠明白了,祁衍这次的病应该和他失眠的心疾有关,否则身体上的伤病,他根本用不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