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云回身倚在树上做好,摸了摸紧张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别着身子伸手勾那几根红绸。
不是……
不是……
不是……
直到……华容庭……
华容庭?!
怎么会是华容庭?!
行出云心脏骤停,浑身的血液冷了下去。手指紧紧的攥着那根细细的绸带,眼睛直直的盯着那绸带上的墨迹,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那三个字了。
莫名的觉得眼角有些发痒,湿润的液体从眼角涌出,一路漫过脸颊,坠到了地上。
行出云死死地咬着下唇,手中还捏着那段翩飞的红绸,抱着双腿,无声的在树上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人声渐渐的散了,夜色黑的像被人泼了墨,偶尔一点星光镶嵌在天幕上,孤零零的瞧着他。
行出云翻身下了树,手里的绸带又被它重新送了回去,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寺院。
东周的长街到了夜间仍旧繁华,毕竟是花朝节,人头攒动,沿街的摊位也还没有收,叫卖声此起彼伏。
行出云被人流推着往前走,时不时的有人碰撞到他,他也毫无所觉。眼前的繁华景象似乎已经被剥离出了他的世界,所有的人跟物都形成了一幕虚影,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突然间,人流停了,他被挤在了人群中间。
原来是长街头上有人在跳舞,聚集了好大的一群人。
行出云被夹在中间,竟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