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屿并不知道,百密一疏,某些生物阴差阳错,早已蒙混进去。

玄景明在大阵门口挨冻受饿徘徊的五日,终于趁旁人踏入阵法,借着他们掩护,进了封神宗。

华霜殿依旧常年冰冷,零零碎碎的雪花被风吹到鼻头上,玄景明打了个喷嚏,冷得忍不住缩了缩。

金丹损坏,修为几乎所剩无几,他现在连基本的保暖都做不到。

可是……

风雪中的狼耳甩了甩半截尾巴,哪怕血液冻结,也奔向自己所望之地……

一路上,他脑海中划过很多画面,忘记护体明明很冷,却依旧死要面子的师叔。

明明很想吃,却很嫌弃的师叔。

明明很喜欢,却说不要的师叔……

身体上的冰冷似乎遥远了,他抖了抖耳朵,迈着麻木的肉垫,终于到了华霜居门前,如同当初一样,小心翼翼扒拉开木门,探入脑袋。

心脏骤停……

玄景明瞳孔一晃,师叔没事,但是……

坐在床边的女子身着里衣,被子半盖在身上,在无人之时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冷如冰霜的脸融化了多少 。

然而彼时,她纤细的手指正拿着一根针,一下,又一下,扎在一撮毛团上,不断重复一个动作,时不时添加些新的。

玄景明的血液彻底冻结,犹如跌入谷底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师叔就那么讨厌他吗?

不,应该说讨厌妖,一只伪装自己跟在她身边两年,欺骗感情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