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萩原研二在他离开以后,在那架摆满了无名书籍收纳了需求记忆的书架前驻足良久。

这是白兰地离开日本的第一个晚上。

长泽优希早早地熄了灯,躺在了床上,然而一向睡眠质量倍佳的他,竟然在此时有些辗转难眠。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是不同于长泽优希安安分分的睡姿,白兰地的睡姿很烂。

是烂到那种晚上可能会被压在肚子上的长腿压醒,被胸前沉甸甸的脑袋憋醒的稀烂。

即使是和白兰地相处了一个多星期了,长泽优希仍然会时不时地晚上被他闹醒。

始作俑者却通常是浑然不知地埋在他身前,睡得香甜。

按理说白兰地离开以后,长泽优希的睡眠应该会好上不少才对,但是莫名地长泽优希觉得,他房间里的单人床好像变得宽敞了不少。

宽敞的让人不习惯。

夜色已深,少年人却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他有着浓密而微长的黑发,修长的眉毛下的湛蓝色猫眼里掠过了些许沮丧。

从明天开始,他又是一个人了。

一夜寂静。

次日清晨,东京警视厅爆炸物处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