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对方眼底深藏的警惕和愤懑,白兰地胸中郁结的烦躁像是被消融的白雪一样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无奈。
忘记hiro会早起做饭了
只是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换他出来”这四个字在白兰地的舌尖盘旋了一圈儿,最终又被他咽了回去。
白兰地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耳边持续不断的底噪和隐隐的阵痛让他没了白日里玩笑的心情,白兰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嘴边的话也变成了,冷淡的“算了”。
诸伏景光一直在暗暗戒备着白兰地的响动,他很有分寸地见好就收。见白兰地似乎想站起来,诸伏景光动作迟缓地在白兰地站起来后,他才慢了一拍地走下了床作出要搀扶的动作,刚好一个落空。
诸伏景光脸上假惺惺地显现出了愧疚不安的模样,包含担忧地询问,说:“父亲你没有摔到哪里吧?”
最好摔死。
猫猫假笑jpg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白兰地从同步地记忆里清晰地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暗戳戳地发表着,‘如果他做的太过分,偶尔炸毛一下也无所谓’这种言论的画面。
“没事。”白兰地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扶了下有些烫热的额头,走进了洗手间里。
目送着白兰地走进了洗手间以后,无论是诸伏景光,还是意识空间里不自觉坐在大屏幕前的萩原研二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