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萩原研二讲述着自己的死亡的时候,诸伏景光是震惊和愤怒的,这固然是由于他是自己挚友的原因。
但是,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听闻了一个警察殉职的经过,他也不可能像是长泽优希表现出来的一般漠然。
愕然、惊慌、恐惧、甚至哪怕是惊诧。
——这些情绪,长泽优希通通都没有。
长泽优希当时平静地就像是萩原研二讲述的不是他的死亡,而是讲了一个枯燥无味的老套故事一样。
萩原研二从那时候起就知道,长泽优希不是什么单纯的普通少年。
不过想也是,任谁在经历了死者的记忆长年累月的侵蚀,都不可能还是天然纯善的天真吧。
但是,在后来诸伏景光向他解释说,长泽优希只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善良少年时,萩原研二没有反驳。
萩原研二相信自己的判断。
也许他并不全然了解长泽优希,但是他认识的长泽优希是一个情绪内敛,状似冷漠却善良守信,对他人善意毫无抵抗力的孩子。
仅此而已。
“算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长泽优希像是想通了一般,解释说:“更换身份的事情我确实不是走正规的法律途径办到的。”
“没关系啦,小优希你也是迫于无奈而已,虽然可能不那么合法但是我和小诸伏都能理解。”
萩原研二安慰他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小优希可以左右的吧?”
说着,萩原研二一手肘捣在了诸伏景光的腰侧,示意他赶紧回神儿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