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这么有水准,要是她在现代有这演技,哪能在十八线混这么久,早混十七线去了。
她嫌弃地掏出一块红色帕子,一把糊在云永斌脸上。
“少转移注意力,重伤呢?欺骗我感情?”
云永斌背脊一僵,好半晌才嘀嘀咕咕:“这不是做给外人看的嘛?让他们知道刺客做得有多过分,差点要了皇上的命,这样我才能严惩不贷。”
“刺客?”
云渺松的注意力被这句话转移:“刺客呢?”
云永斌眼睛晶晶亮:“在外面跪着呢,我本来想帮古非捉条大鱼,没想到蹦出来个王八!”
云渺松嘴角一抽,敲了敲他的脑袋瓜:“不准骂人,刺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外面跪着的,不就只有拾王和云兆吗?
等等……
“你说的刺客,是拾王他们???”
云渺松细思极恐,感觉三观都地震了,从殿内走出来的时候,步伐有点顺拐。
这次路过跪在地上的人,她没急着走,而是迈着步子向他们走去。
早晨停下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洋洋洒洒飘散下来,落在几人身上,头顶,起初还会融化,到最后堆积起来,给他们披上一层白衣。
御林军包围了一圈,层层把守,连苍蝇都别想飞出来一只。
刺骨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拾王年纪四十,受不得寒,偶尔会发出隐忍的咳嗽声。
而云兆,哪怕是跪着,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顾及死活。
他低着头,默默吹着领口处的雪,一道红色闯入他的视线,云兆一愣,抬头看去,相处多年的长公主殿下逆着光站在他面前,婢女给她打伞,雪天的她依旧是刺眼的红,好像是一朵寒梅缓缓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