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幽幽叹口气, 仿若被榨干的柴犬, 垂头丧气跟在后面,等到了大厅, 看着那冰冷的座椅, 世子殿下陷入沉思……
倒在椅子上会不会很疼?
“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 昨晚去了哪?”
镇北王给儿子留了一丢丢面子, 挥退闲杂人等,沉着脸开始审问。
顾承泽身体微晃,向椅子栽楞去……
“若是晕了,本王就试试太医教的针灸治疗法。”
顾承泽:“……”
他直勾勾栽楞下去的身板石更生生软下来,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躺尸, 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镇北王:“……”
他怎么生了这么个狗东西……
好在没晕,能正常交流。
“看本王干嘛?说话。”
顾承泽有气无力:“无话可说。”
他这么回答,让顾宏想回去拿自己尘封多年的宝剑砍他, 他深呼一口气,不断安慰自己,这是自己生的, 不能砍,砍完了没办法和若兰交代。
说起来,能把顾承泽养成遭人恨的性子,也都是因为他没教导好。
这么多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朝廷上,若是他能早点发现,及时把他掰回根正苗红,也不会这样。
身体不好,不是顾承泽的错,但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儿子总拿这事霍霍人,如今更好,敢夜不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