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如直立起身,打量了一下药粉的覆盖厚度,摇了摇手里的瓷瓶,不确信地问:“这瓶药还剩下好多呢,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本来不上药也不打紧。”萧恕示意她可以停手。
江燕如只好悻悻然放下手上的药瓶,用纱覆在伤处,绕过他臂膀打了一个结固定好。
萧恕身上出了一身薄汗,仿佛是被她折腾得受不了。
江燕如在他抬手揉眉时候,眼尖发现他右手的手掌和手心也有小伤口,她拉住他手,“怎么这里还有伤。”
他打了一个马球赛,怎么伤得比之前他杀那十几个黑衣人还重。
不过也是,杀黑衣人的时候他多果断,几乎一刀砍一个,那是往死里杀,在赛场上他手上只有鞠杖,那东西其实没多少用处。
更何况那图勒王子仗着自己使臣的身份,肆意妄为。
江燕如抽了抽鼻子。
“要不是那个图勒王子,你也不必亲自上场,受这么多伤。”
江燕如思来想去,都是因为昨夜她多管了那桩事,萧恕才会被激怒,从而去参加了那场马球赛,受了这些伤。
“与你无关。”
萧恕想抽回手,江燕如却忽然低头,轻轻吻在他手心上的伤口上,舌尖伸出一点,温热湿润的触感从他伤口处触电般飞溅。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跪坐在他腿边的少女,巴掌大的脸埋入他的掌心,为了躲开垂坠下来的髻发而微侧着头,让他这样的视角能看见她粉嫩的香舌,像是花开后吐出的花蕊。
他宽大手掌心、骨节分明的长指,都被仔细地照顾了,细微的伤口在她的抚慰之下只剩下酥麻。
“不疼了吧?”她弄完这些,就像是一只亟待表扬的小狗,仰着黑亮如葡萄的眼睛瞅着他。
萧恕伸手在她的后脑上缓缓摸了摸,他舔了舔尖牙,慢吞吞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