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加油!”她朝着蒋诗英往台上走的背影喊道。
后者没有回头,只是潇洒地挥了挥手。
陈宛言冷哼一声,说起了风凉话:“你还真信她能还原出来?”
“我信!”唐棠鼓起勇气,第一次正面反驳了她,顿了顿又补充:“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小江有勇于尝试的胆量,那我就要支持她。”
这份自信和勇气,还有她在车上说的关于“自我”那段话,都给唐棠停滞已久的音乐事业,指明了一丝方向。
她好像隐隐约约触碰到了什么,现在只差一个契机,就能突破这一关了。
蒋诗英走到空地中央,深吸了一口气。
铮——
琵琶声响起,和当年的曲子一模一样。
蒋诗英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二十多年前那个年轻耀眼的自己。
手臂比大脑反应更快一步,执剑前刺,上挑,回勾。
伴随着铮铮琴音,摄影棚的景象不断褪去,四周仿佛变成了金戈铁马,杀伐果断的大漠战场。
平平无奇的道具剑在蒋诗英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成了出鞘必见血的上古神器,剑随心动,矫若游龙。
她时而快如残影,时而慢如春风,剑尖如灵蛇般缠绕上她的手臂,又滑过她的肩颈,腰背,旋出雪亮的弧光。
风声猎猎,剑气飒飒,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杀意与诗意,像一个真正的剑客,柔中有刚,韧而不折。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1
舞曲的高/潮也是结尾处有一段长长的轮指,在越来越急促高昂的曲声中,她的身形不停地旋转,旋转,越来越快,绽开的裙摆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迷醉人眼。
蒋诗英越跳越畅快,仿佛在这一刻,她的心和她的身体真正活了过来,她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让所有人都为之尖叫疯狂的女明星。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兴之所至,手腕一扬,没有像原曲那样收剑入鞘,而是将剑狠狠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