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响起。
“但朕答应过先帝,会留你性命,除非以命换命。而现在,朕已经打算活下去。”
“贺兰尧,你便永远待在这内庭吧。”
离开内庭,天光乍亮。
鹿鸣清早已在等候,跪下叩首,伏乞恕罪。
贺兰桀快走两步将他扶起,“鹿鸣清,当年朕有过失,迁怒于你,该是朕对你抱歉。”
若不是鹿鸣清拉着,以他当年的疯狂,能否在火场留得一命属实难说,便更加没有今日。
鹿鸣清正色道:“圣人言重,臣还能回京中任职,正是要叩谢圣恩。”
从前是私交甚密的朋友,彼此之间出生入死无话不谈,终究是生出了隔膜,回不到最初了。
贺兰桀也知道。
怅然若失地,他抬起手在鹿鸣清肩膀上压了压,“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