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谦一会儿肯定要来看他,邵望舒盘算着接下来要用什么方法让秦嘉谦同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必须的,他得陈述好自己的理由,首先要从自己的优势说起,他是适合军营的,其次自己能为军营提供助力,第三……
盘算着盘算着,邵望舒阖上了眼——跪是真的好费体力,话本子也太能扯了,上头的主角动不动跪一天,这不得把腿跪废了么?
得亏侍卫把他弄回来了,他们但凡再晚来一会儿,邵望舒都率先投降了。
疼死了,跪个鬼。
跟帝王投降又不丢人,反正全天下都要服他的,多邵望舒一个也不打紧。
大不了换个方式嘛。
邵望舒的骨气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毕竟他心里清楚得很,秦嘉谦的坚持也就彼此彼此吧,软磨硬泡总能成功的。
邵望舒睡得迷迷瞪瞪,感觉膝盖上凉飕飕的,不一会儿又火辣辣的,邵望舒困得不行,但实在不舒服,还是勉强睁开半只眼。
秦嘉谦沉默地坐在床边给他的膝盖上药。
邵望舒膝盖处的裤子被剪开两个洞,露出大片跪出来的青紫,经过一段时间发酵,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秦嘉谦手上倒满药油,一点一点地给他上药。
“疼?”秦嘉谦放轻了手劲儿。
邵望舒还没太睡醒,懵懵地,“嗯。”邵望舒难过:“疼。”
秦嘉谦手一顿,手下力度更轻了,“朕错了,朕不该…… ”跟你置气。
他今天情绪堆积得太严重,刚被邵望舒准备离开他刺激了一把,又紧接着听到邵望舒要去让平秋锦死得不明不白的军营,事情严重脱离他的掌控,再听邵望舒顶那一句「你管不着我」,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
回过神冷静下来想,他跟邵望舒置什么气呢?
秦嘉谦还没说完,邵望舒已经嗷嗷叫起来:“能不能给我解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