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早就想从军,如今年龄也合适,赶明儿就去军营投状子。”
「军营」两个字如同穿过云雾的雷,把秦嘉谦劈得脑袋一空,秦嘉谦方才的情绪一消而散,迅速冷静下来,问:“你说什么?”
邵望舒重复:“草民要去从军。”
“朕不同意。”秦嘉谦坐下来,他又快又果决地否定:“你死了这条心吧。”
平秋锦死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军营,从军营回来后,他莫名其妙中了一种剧毒,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下毒手法未知,这些年秦嘉谦把军营翻了个底朝天,高层换了个遍,都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彻查清楚之前,秦嘉谦决不允许邵望舒去军营。
“你管不着我。”邵望舒说,“我就要去。”
秦嘉谦冷笑,天底下还有他管不着的事?
“朕会告诉三军不许收你。”秦嘉谦道:“朕还有折子要批,你出去吧。来福,送公子回去。”
“是!”来福走到邵望舒身边,不等邵望舒开口拒绝,强行摁着他出了门。
“公子,”来福低声说:“陛下恼着呢,别去火上浇油了。”
邵望舒想不出秦嘉谦不许自己去军营的理由,不乐意道:“我要去军营,我都十九了,我从军有什么不可以的?”
来福把邵望舒送出殿门:“祖宗诶,爷说不许,你又何必跟他顶着来呢?他是圣上,天下都在他手里,他不许,自有他的道理。”
邵望舒怔怔地想,他有他的道理,可自己难道就没有道理了么?
他在含章宫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天下之大,又没他能容身的地方。人活于世,总得有点安身立命的本钱,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跟着大国师学了点术法,在战场上用得着。或许在军营能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