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谦松开手,底气不足地问:“哭什么。”
邵望舒酝酿了一下眼泪:“从前陛下不是这样待臣的……”
又来了。
秦嘉谦脑子一抽一抽地疼,他不大愿意相信自己是邵望舒口中那样的人,总怀疑这又是邵望舒随口扯的谎。
邵望舒道:“臣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
邵望舒一板一眼答:“陛下并非不信任微臣,只是难以接受自己私下里和表面上的正经完全不同。”
“君后。”秦嘉谦说。
“臣在。”
“闭嘴!”
晚上,秦嘉谦屏退了宫人,负责值夜的宫人离得远了几步,不敢靠近,
第二天早上,邵望舒说什么都不起床。
他恹恹地趴在床上,眼睛一片红肿,身上搭着一条薄被。
秦嘉谦在他眉心亲了一口,“不想起?”
起个鬼。
邵望舒有点后悔昨天嘴贱,为了快乐和为了惩罚,果然是两回事。
“起来先吃两口饭再睡。”秦嘉谦半揽着他,给他塞了几口粥:“朕去上朝,今儿下午你来一趟国泰殿,有要事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