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龇牙咧嘴,坐在马车上愤愤不平地对秦嘉谦道:“带上他们,淮王宫哪还有安静的时候。”
秦嘉谦正翻着折子看,他这次突然起意出宫接邵望舒回去,折子转道送来,累了一箩筐,闻言诧异道:“不是你舍不得他们么?”
“越大越不坦诚了,小时候想干什么想要什么还跟朕直说,怎么长了十来岁,心口不一了呢?”秦嘉谦评价。
修道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隔着两辆马车也能听到秦嘉谦和邵望舒说什么,「吭哧吭哧」在马车里笑成一团。
邵望舒听到他们的笑,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谁、谁舍、舍不得他们,都是糟心鬼,”邵望舒放大了声音:“远远不见才好。”
然后邵望舒清楚地听到大师兄戚原道了声:“啧。”
二师姐澹台眉道:“越大越不坦诚了,怎么长了十来岁,心口不一了呢?”
于是笑声更欢快了。
一路上邵望舒艰难地回了宫,明珠得了消息,提前给他师父师兄师姐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邵望舒略交代了几句,就蹿回了含章宫。
“来福,明珠,想我了吗!”邵望舒在门前喊。
“想。”来福迎出来,“公子的房间早就打扫好了。”
来福说的是含章宫的东偏殿,早前分给邵望舒的屋室,邵望舒一步都没踏进去,直奔秦嘉谦的正殿,往榻上一趟,伸了个懒腰,嘀嘀咕咕地同明珠说:“累死了,快给我锤锤,坐了十来天马车呢。”
明珠含笑问:“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