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已经酿成。
邵望舒头皮发麻,这要是被抓回去,嘶——
为了逃跑,他不敢乘马车,随手牵了匹马便开溜,身后本就疼,一路颠簸更疼得龇牙咧嘴,邵望舒小声地一口一口吸凉气,眼泪险些给疼出来。
邵望舒驾驭着马穿过城主道,想走最快的路径离开京城,夜间城中无行人走动,除了身后有追兵,也算得上畅通无阻,邵望舒一柱香的功夫便从皇宫逃蹿到城门口。
出了城门,把马一丢,随便找个山野之地藏他一晚上,兴许还能多躲几天。
邵望舒回神,定睛一看,城门口摆了好几排拒马,跳得过一个,跳不过其他,撞上去马必受惊。
他猛地拉缰绳,马前蹄腾空,被缰绳引着在原地打转了大半圈,邵望舒无意碰到伤口,当即疼得掉了一颗泪。
造孽。
“邵公子。”拒马左右两侧的街道上缓缓响起马蹄声,两队禁卫军骑着高头大马慢慢走出来,“请。陛下在等您。”
邵望舒回头,身后的追兵也已经跟了上来,追兵们训练有素地在邵望舒身后形成了合围圈,将他困在中间。
今儿禁卫军当值的是管磊管将军,管将军是邵望舒的老熟人了,“公子,你老实些吧,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定要捉你回去问罪。你且安分点,别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