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真挑了挑眉，到了这会儿，才从他身上看出了点儿孩子模样，像是打破了那曾沉稳外封，之后的回答都活泼了许多。

可他越是表现地像是个寻常小孩儿，越是叫除真觉得怪异。

简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除真眼眸微动，只当做没发现，自顾问着。

「小师傅自小在寺庙中，想必听了不少神鬼志怪吧，我对这些可有兴趣了，不知道小师傅能不能同我讲讲，那些什么狐妖，黄大仙，蛊神之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说道蛊神的时候，除真特意掀了眼皮仔细瞧着小童子，可小童子面色如常，像是全然没听说过什么「蛊神」一般，倒叫除真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林归曷将整个寺庙逛了一圈儿，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除真坐在桌边，眼神呆滞得望着虚空一点，手指无意识地虚虚点着桌面。

「怎么了？」林归曷在除真身边坐下，除真这才回过神来，将自己和小童子的对话发现告诉了林归曷。

「我觉得这童子肯定不太对劲。」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张照片的缘故，除真越想越觉得这童子的谈吐不像是个孩子。

可寻常人真的能活六十多年都不变样子的吗？

还是说他是什么山精鬼怪？可若是如此，林归曷怎么会瞧不出来？

林归曷默了默，道：「你知道那童子的名字吗？」

「知道是知道，但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除真跟小童打探的时候问过他的名字，好像是叫：礼十。

林归曷从怀重掏出来一本册子，册子很厚，也有些年岁了，「这是寺里拜师的名册，寺里所有人在上面都有记载。」

林归曷直接将书翻到了后几页，很快就在上面找到了礼十的名字，下面还画了一个圈。

「这是什么意思？」

林归曷：「这说明，这人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