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涉,好像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可救药。

可是——

孔寒脸色很快变了,拿着笔的手因为大力而有些泛白。

林涉昨天晚上在小区门口那副,嚣张不知悔改的轻浮姿态浮上眼前,清晰又刺眼,仿佛在无声的嘲讽着眼瞎的自己。

孔寒气息瞬间不顺了,凤眼中又开始冒火,笔在试卷上撕拉一声画出一条长长的线。

“寒哥……?”

同桌小弟被孔寒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难道谁又惹寒哥生气了?

“没事。”孔寒恢复了冷静,矜傲地微微抬着下巴,轻飘飘扫了眼小弟,漫不经心道。

“哦。”小弟乖乖点头。

孔寒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了林涉的位置。

林涉此时已经做在座位上了,正低着头写着练习册。

外面天色正好,明媚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给低头的单薄少年留下了一道半明半暗的剪影,温暖金色暖光下能看清弥漫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还有少年侧脸细嫩的金色绒毛。

衣服依旧像往常一样,衬衫纽扣被扣到了最上面,紧贴手腕的衬衫扣子也被严谨地扣了起来,只露出了伶仃苍白的腕骨。

就是一直低着头,略长的额发显出几分孤僻阴郁来。

——他就不嫌热吗?

孔寒嘀咕着,发自内心的疑惑。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酷暑盛夏,教室里只有两个不顶什么用的风扇在吹,反正孔寒是没觉得有风,只觉得热的人心烦气躁。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林涉的动作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