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随即是痞气地勾了勾嘴角，眼里的不屑，不知道是没来得及掩盖住，还是连藏都不愿藏，就这么直接摆在了他眼前。

看得樊语言心里怪不舒服的。

……

这一整天，姜晚都觉得身边的林遂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了。

以往，林遂总是会来给她捣乱，非逼得她出手制止，但今天，他居然一下都没乱动，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这感觉，让姜晚想起来自己刚被林遂换来后排的时候。

那会儿，林遂也是这样，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她，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好几次无意间转头，还是被林遂那藏有锋芒般锐利的视线给吓到，最变态的是，常人盯人被发现时，往往会尴尬地收回视线，但林遂，发现对方知道他后，眼神盯得更凶了，像是在挑衅。

林遂的不对劲，一直持续到了放学，甚至在放学后，他竟然破天荒地拒绝了姜晚的课后帮扶。

姜晚看着林遂起身离开的背影，心里奇怪了一会儿，难道是家里有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日历，小测验就是后天了，但林遂显然是不会主动学习的人，到时候成绩垫底，林遂脸皮这么厚，想想他也不会在乎，那丢人的，不还是她这个帮扶的人。

姜晚叹了口气，拿起昨天给林遂理到一半的错题，继续把剩下的全理完，然后才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林遂的桌面上。

姜晚心想，做可是都做了哦，希望林遂有点良心，明天可不能因为这个对她发疯。

只是姜晚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林遂拎着一袋早餐就来找她发疯了。

姜晚坐在位置上，才把书打开，手边就推过来一个纸盒子。透过透明的塑料膜，姜晚看清了，里面是小蛋糕，软乎乎的，看着就很香。

“这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