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略微回神, 半信半疑地上前行礼,道:“正是。”
“你随我进来。”姚征兰转身回到停尸房中。
仵作跟着她来到房中那张白布被掀开的停尸台前, 台上是一具没有头颅且在水里浸泡了至少三天的碎尸。因为在水中浸泡时间过久, 尸体的皮肤严重肿胀皱缩,一些部位可能因为打捞的关系,皮肤已经像衣服一般从躯干上剥脱下来。
就是这样一具连仵作这样经常接触尸体的人第一眼看到都忍不住胃里反酸的尸体, 那肤白貌美的大理评事站在旁边却是一脸平静。
“这具尸体的右手呢?”姚征兰问仵作。
仵作道:“回大人,没捞到尸体的右手。”
姚征兰微微皱眉, 道:“县令给我的卷宗上只写了没有捞到死者的头颅。”
仵作斟酌着道:“那许是大人觉着少了一只右手也无关紧要吧。”
姚征兰看着那条被从肩膀下面斩断, 但完好无损的左臂, 再看看从小臂中断被砍断的右臂,若有所思。
“大人, 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外头说话?”仵作见她半晌不说话,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姚征兰醒过神来,问:“为何?”
“大人您不觉着,这里头味道有些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