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断定我杀了舒荣?难不成我能未卜先知,知道舒荣一死舒大人必然会猝然离世?知道运往北边的兵器会半路被劫从而让武库署兵器丢失之事暴露于人前?”
“我方才可没提运往北边的兵器被劫一事,不知霍公子,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姚征兰紧盯着霍廷玉问道。
霍廷玉嘴一闭,目光暗含慎重地看了姚征兰一眼,靠回椅背上,道:“姚评事,闲话少说,莫须有的罪名我是不会认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你要是想刑讯逼供,也请便。但我必须提醒你一点,若是刑讯逼供,到了你上官面前,我一定会翻供。”
姚征兰沉住一口气,吩咐差役:“拓指印。”
霍廷玉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
这丝讽刺的笑容让姚征兰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心事重重地回到阅卷房。
顾璟已经用完早膳,在洗手了。
看她回来,问道:“怎么?审讯不太顺利?”
“这个霍廷玉确实不一般,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姚征兰在自己的书案后坐下。
“别着急,还有两天时间。”顾璟道,“现在要不要去把红萤带过来认人?”
姚征兰摇头:“没用,即便红萤认出来他就是私会张小姐之人,也只能证明他诱奸了张小姐,没证据证明他杀了张小姐,他一定会狡辩。柳洪的案子也是同理,我现在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他在小翠,张小姐和柳洪的案子上没有留下丝毫的首尾来给我们抓,又怎会在舒荣的案子上出那么大一个纰漏,把自己的血手印留在了现场?这是现场唯一多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