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秦珏是被人陷害的了么?单凭他丫鬟的死似乎还有些牵强,因为不管是血衣腋下的脱线还是他丫鬟的死因,都是我们的推断而已,没有切实的证据。”李逾道。
“秦珏确实是被陷害的,我现在已经可以断定,那件染血的外袍不是他的。”顾璟道。
“哦?你找到了关键的证据?”李逾问。
顾璟点头:“昨天翻看秦珏的衣柜时,发现他有个特点。他所有的外袍,不管是何种式样的,两侧肩袖的花纹必须是对称的。徐氏说他自幼就有这个习惯,若是两边肩袖的花纹不对称,他就不肯穿。而那件血衣,两侧肩袖的花纹并不对称。我去牢里问过秦珏,秦珏说因为事出突然,那件袍子又都是血迹,他没敢细看,所以没有发现这一点。”
“可若小翠是知情者,她又怎会不告诉对方秦珏有这个习惯?”李逾问。
“杀尚书之子栽赃秦珏这么大的事,对方怎么可能告诉小翠实情?而且从事后灭口来看,对方对她只是利用,不可能让她知道太多的。”姚征兰说着,对顾璟道:“从秦珏院中人口来看,平日里负责外出采买的应当也是这个小翠吧。若说凶手要接近她,她外出采买应该是最好的机会。”
顾璟点头:“我已派人去查了。”
“那秦珏的乳母有没有说,什么人可能陷害秦珏?”姚征兰问。
“她一口咬定是秦珏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看来是旧日里积怨已深。待我们去清净寺勘查下来再说。”顾璟道。
三人带着差役们快马加鞭赶到秋霞山下。
昨日跟着长公主他们一边赏景一边登山,姚征兰倒还未觉着有多累,今日除了她之外都是龙精虎猛的男子,登起山来那叫一个快。
姚征兰跟着他们爬到一半路程,便累得气喘吁吁双腿酸软。
“姚兄,我背你吧。”李逾一直走在她前面,见她停下来,便也停下来道。
姚征兰双手撑着膝盖喘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