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 你先回去,明日再继续走访吧。”李逾对她道。
姚征兰点点头, 道:“劳烦郡王回去替我向顾大人说一声, 我就不回大理寺了。”
两人分开后,姚征兰一路策马回到承恩伯府,只觉一天忙碌下来, 心俱疲。
偏偏去得一斋的路上还被姚佩兰给拦了下来。
“那日我与你说的事,你与南阳王说了没有?”拦住了姚征兰, 姚佩兰劈头就问。
姚征兰是真的累了, 没心思与她歪缠, 直言道:“你别再纠缠此事了,仗势欺人之事, 我是不会做的。”
姚佩兰见她拒绝得这般干脆,顿时大怒。家里什么光景她知道,所以能不能盘下这间生意火爆的绸缎庄,可直接关乎着她以后嫁妆是否丰厚这样的人生大事。
“姚征兰,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自以为假扮大哥与郡王混了脸熟,即便郡王得知了真相也会袒护你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真的敢去找他拆穿你?”她吊捎着眉毛尖声道。
姚征兰无力地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道:“一个人究竟要多愚蠢, 才会为了出一口怨气便将关乎自家名声前程的秘密去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姚佩兰, 我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 被退过婚,现在又死了第二任未婚夫, 我不必去打听都知道家里家外的人是怎么议论我的。”
姚佩兰眼中浮现轻蔑之意:“你知道就好。”
“所以我这辈子是不准备再嫁的。”姚征兰接话道,“一旦东窗事发,哥哥是家中唯一一个昏迷在床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人,全家他的罪责最轻。而我,整个家里最在乎的人也唯有他而已,只要他没事,别说嫁不出去,让我去死我都愿意。姚佩兰,你若有这个勇气和决心赌上自己的终也要踩死我,那你尽管来,我奉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