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看着她隐忍不发的小模样,有意打趣她两句,但场合不对,也就罢了。
“你方才说,人是你杀的,你杀了什么人?”他回转身,望着那妇人道。
通过方才那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妇人如今情绪已稳定了很多,听到问询,她抬起脸来,神情有些麻木地看了看李逾,又将目光转移到姚征兰脸上。
“你们不是卢家派来的。”她道。若是卢家派来的,不会舍身来救她。
“这位是太后亲自指派的卢涛被杀一案的监察使南阳王,你有何冤屈,可以对他讲,他会为你做主的。”姚征兰见妇人望着自己,便对她道。
妇人闻言,怔怔地朝李逾跪了下来,涕泗横流道:“卢涛是我杀的,和十六没关系,求、求王爷做主。”
“哦?那你详细说一说,你是如何杀害卢涛的?又因何要杀死卢涛?”李逾抱起双臂,居高临下看着妇人问道。
妇人一边哭一边道:“昨夜一更左右,我与孩子已经入睡,卢涛忽然来到……”
“卢涛一个人来的?”李逾打断她。
妇人想了想,大约知道瞒不住,改口:“十六与他一起、一起来的。”
李逾点头:“你接着说。”
“我被两人惊醒,见卢涛脸上有伤,便取药为他治伤。他大声呼疼,又责骂我,将孩子惊醒。孩子哭闹起来,他不耐烦,将孩子从床上拎起,掷在地上。我见孩子摔伤,怒从心头起,就拿门栓打了他的头,他便倒地死了。”妇人一口气交代完了自己的杀人过程。
李逾问:“用哪根门栓打的?”
“就……”妇人眼睛往房外看去,原本应该是想说就用堂屋的门栓打的,但想到堂屋的门栓又小又短,便又改口道:“用院门的门栓打的。”
“你的意思是,你原本在给卢涛上药,他嫌孩子吵闹摔伤了孩子,你便奔出门去,从院门上卸下门栓,返回房中,用门栓打死了卢涛?”李逾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