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道:“他胞妹正在病中,怕是没这个闲情逸致出来游玩。”
李逾道:“胞妹生病他也不是大夫,呆在府中又有何用?你若不便开口,那我使人送个请帖给他便是了。”
“你也是,今日巴巴地跑去讨你皇祖母的开心,还以为你看上哪家姑娘想叫你皇祖母做主呢,没想到是为了开个马球赛。明年你也双十之龄了,若能早些将终身大事定下来,我那兄嫂也能放下一颗心来。”李婉华对李逾道。
李逾笑眯了一双狐狸眼,道:“姑姑放心,我的终身大事,绝不会如表兄一般让爹娘操心的。”
李婉华听出他弦外之意,忙问道:“怎么说?莫非来京之后,真的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李逾卖关子道:“不瞒姑姑,姑娘,倒确实相中了一个,不过现在还不是那般确定。待到确定下来,定第一个叫姑姑知晓。”
三人又聊了几句之后,李逾与顾璟便一同告退出来。
出了李婉华的院子,顾璟才对李逾道:“姚晔摔伤之事虽是在外人眼里让你受了些不白之冤,但你毫发无伤,他却吃了好大的苦头,你又何必揪住人不放呢?”
李逾奇怪道:“你这话从何说起?他摔伤之后我是不是去瞧他了?此番马球赛邀请他不也是给他脸面吗?”
顾璟没法就此事跟他沟通,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中。
次日,他来到大理寺时,姚征兰已经在伏案理卷了。
他将一只盒子放在她桌上,道:“这是一块玉料,虽不能说与李逾那块完全一样,但也相差无几了。你便将这玉料赔给他吧,他家大业大,想必不会在此等小事上与你斤斤计较。”
姚征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为她寻来了玉料,忙问道:“顾大人,不知这玉料价值几何?”
顾璟在自己书案后坐下,道:“不过是在库房里落灰的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