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是,顾玉成,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撒谎呢?在你眼里我李逾人品就这般不堪?你别走,给我说清楚再走。”
“饿了,你请客吃饭。”
“凭什么我请啊?”
“我是为着还你清白才饿到现在,当然你请。”
“我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用得着你还?你这叫无功受禄知道么?顾玉成,真是没想到你脸皮竟然这么厚!当了一年大理寺正断案上瘾是不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拎出来断一断。我告诉你,就你疑我撒谎这事,你要是不跟我道歉,我跟你没完!”
……
在姚征兰衣不解带无微不至地照顾下,姚晔的伤情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没有性命之忧了。但姚征兰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从姚晔摔伤被抬回来至今,七八日过去了,他一直都没有清醒。大夫诊视过后,也无法确定他究竟何时能醒。又抑或,到底还能不能醒?
这夜姚征兰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哥哥又回到了小时候,大舅舅亲自教他们兄妹俩骑马的那段日子。三个人骑着马在一片草原上无拘无束地奔跑着,可随着时间推移,大舅舅和哥哥的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渐渐地就把她给落下了,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她心里老大着忙,不停地叫他们慢一点等等她。可大舅舅和哥哥就像听不到她的呼唤一般,越跑越远,最后远得她都看不见了。
姚征兰倏然惊醒,发现自己趴在姚晔的床沿上睡着了。
想起梦中情形,她心中又害怕又难过,忍不住从被中将姚晔的手拉出来,紧紧抓住,一边落泪一边低声道:“哥哥,你快醒醒吧。你不要跟大舅舅走,我还在这里呢。你快醒醒,你这样子,我一个人真的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