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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萧祈还在昏迷不醒罢。

上一次圣上大加封赏叫岁岁取了血,那七夕那次呢?

许许多多曾忽略过的细节在虞氏心中回闪,她心处一寸寸变得冰寒彻骨。

若是皇子,她姑且还能护一护,但若换成那位

姜夫人手中的那方砚石竟是生生断了。

“尚书!”

“姜尚书!”

勤政殿外,安远侯连追几步,总算拦住了前头那抹绛紫色。

一个劲闷头向前走的尚书大人被他一堵,总算反应过来,见了个礼。

本还想稍微摆些谱的侯爷看着人眼下的青黑,虽还肃着张脸,但嘴上却不由多关心了几句:“刚在殿内议事之时,本侯就发觉大人你精神似乎略有不济”

“豫州之事已成定局,尚书还是莫要如此挂怀的好,多注意身子才是。”

姜淮缓了缓神,神色复杂地与人道了声谢。

他哪里是关心那个呢。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安远侯见时机差不多,轻咳一声,身子板的挺直,缓缓言道:

“尚书是个爽快人,本侯也不与你多绕圈子了。”他微抬着下颌,端得是一派肃穆之色:“我儿虽是铁了心要入赘你姜家,但那聘礼——”

安远侯话音未落,却见身侧之人倏地用手中的笏捂住了他,然后猛然一回头,像是在看什么让它惊惧之物一般。

面容严肃的老侯爷被迫望着远处书着“勤政殿”三字的匾额,有些不解,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已经捂住他嘴的人似乎犹觉不够,不管礼仪尊卑直接将他往外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