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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喂猪崽都不带他这么喂的。

青棠在榻旁站着,眼睁睁瞧着她家姑娘使起小性子哼唧两声,满脸写着不高兴。而帝王却一点没有被控诉的恼怒,反倒用手握住了那纤细的手腕,认真地掂量了下。

嗯,是重了些。

雍渊帝垂着眸,眼前的少女面颊微粉,日光在纤长的眼睫下碎成金色的剪影,宛如初春的桃花,透着股令人心醉的灵动鲜活。

和之前那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生机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他一点点养的。

雍渊帝将薄毯裹在人膝上,心中蓦地涌出了点养女儿的成就感。这种感觉与霸业下版图扩张所带来的快乐不同,却依旧让他无趣的生活里添了丝别样的色彩。

就该这么养着才对。他眸色微沉,不过却是知道小猫崽这是被困在榻上觉得无聊了,便转了话头,低低哄着:

“岁岁不是想见沈菡萏吗,可想好怎么罚了?”

她什么时候想见沈菡萏了?

小姑娘不解地鼓了鼓腮,仔细思索了几瞬,才从犄角嘎达里找出了点记忆。

她似乎在听话本子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姜岁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脑袋,紧接着却又摇着头解释道,“我没有想见她,只是觉得她和今天那个话本挺配的。”

霸道王爷和娇弱庶女,中间还隔着个身世贵重却心思歹毒的未婚妻做两人感情的推动剂,怎么看怎么和萧祈和沈菡萏这对璧人相配呢。

雍渊帝也不急,由着她慢慢想,只在人晃着脑袋时轻描淡写地提了句:“岁岁觉得,刑部那些拷打的法子挨个用上一轮如何。”

挨个用上别说活着了,尸身上能不能有块好肉都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