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影卫的人血都是冷的,无关男女,可女子却于刹那间领会到了珍宝的意义。
珍贵之物,都是易碎的。
“你”她张嘴想劝,眼前却突然多了一抹灿金色。
原系在人儿腕处的红绳断开了来,铃铛的主人攥着它,将它交予了旁人。
影卫倏地顿住了。
这颗金铃,她不久前便见过一次的。
在少女向她首领要人的时候。
“姐姐。”姜岁绵轻轻唤了她一声,睫羽微颤着,她小心翼翼地扣住人握针的手,往前牵了牵。
寒风冷冽,不过几息的功夫银针便已变得冰冷彻骨。
“我怕疼的,轻点好不好。”
银针最终还是刺进了胸口。
影卫左手指腹紧紧贴在了人心脏处,被刀剑磨出茧的手指之下是如羊脂玉般的细腻,她一边仔细地感知从着胸腔中传来的心跳,一边将锋利的针尖一寸寸推入人儿单薄的身躯。
半指长的银针转瞬间没入肉里,影卫头一次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衣衫,姜岁绵咬着嘴里的布巾,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额前,面上早已失了原有的血色。
细小的血珠顺着针身一点点向下淌着,被掏空的内胆逐渐染上暗红的颜色,好似被打翻的银色颜料里不小心混入了朱砂,红得触目惊心。
但还只蓄了半数,本就浅细的血流便彻底止住,持针的人看了眼少女越发苍白的脸,来不及多加犹豫,狠一咬牙便又推入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