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枝多了几分清明。
她艰难地睁开眼,就见陆屿垂着眼,手里拿着毛巾再替她洗澡,似乎是察觉到她醒了,偏头看了她一眼:“难受吗?”
秦以枝蹙了蹙眉,哼了哼:“难受。”
的确有点难受,浑身酸疼,嗓子又干又涩,像是跑了一程马拉松一样。
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受了伤都能忍着不哼一声的人,今天格外想撒娇。
陆屿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指腹揉了揉她的腰,语气带着歉意:“抱歉。”
他动作加快了点,又将她抱出水面,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将她擦干,又裹得严严实实,才将她抱回床上。
秦以枝以为差不多了,没想到陆屿又翻箱倒柜地找到了吹风机,抓着她被沾湿的发丝,轻轻吹着。
干燥温暖的风吹得她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秦以枝觉得睡一觉后好多了,除了有点点不适,其他都还好。
她抬眼,发现她躺在陆屿的怀里。
他睡得很沉,凌厉的双眼闭着,气质柔和了许多。
秦以枝心头微暖,忽然半爬起身,眸光清亮,手隔着空气,细细地描摹起他的五官。
忽然,他眼睫动了动,秦以枝心头一跳,慌张地闭上了眼。头顶响起低低的笑声:“别装了,知道你醒了。”
秦以枝背对着他,眼睫颤了颤,不想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