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熬了药,麻木的看着床上“脆弱”的王爷,喝着王妃喂过去的药药,郁闷的吸了吸鼻子。
造孽啊!
为毛这种场景总是被他碰到,上次是王爷喂王妃,这次反过来了。
可是那能一样吗?
这种苦药最好一口闷,就受一次苦,一勺一勺慢悠悠喝,等于凌迟吗?
王妃喝惯了苦药也就算了。
王爷你是怎么回事?
一小口一小口喝,往日英明神武的王爷一脸虚弱,时不时还咳两嗓子,如果沐七没记错,宿澜敛伤的是背后,箭没插进肺管子吧?
很快,熟悉的冷眼落在沐七身上,沐七深深叹了口气,顶着压力退出。
宿澜敛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喝着药,心里和抹了蜜似的。
他甚至还想,若是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等他喝完,沈凝惜放下碗,又拿起一旁需要敷上去的药,和帕子。
其实这些本不用她插手,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反正她又会一些医术,帮忙收拾收拾,总比沐七一个男人强。
毕竟男人下手都很重的。
沈凝惜如是想着,动作缓慢拉开那层染血的纱布,视线在血洞上一顿,男人背脊哪怕是受伤,亦挺拔如松,皮肤不像她的苍白,反而是健康的麦色,她匆匆看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处理伤口。
当她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男人背脊猛地一绷,沈凝惜停下动作:“很疼吗?”
可是她碰的只是伤口边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