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她受不了。
这天一早,终于把关山撵去上朝,季妧就马不停蹄的将罗兰和白扣白芍叫进了屋,她要开个茶话会。
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三个嘴紧的丫头终于吐了口。
结合关山零星透露给她的,季妧终于拼凑出了这两个月以来京中发生的大事小情。
关山率兵进城那日,滕秀接到大宝与之汇合,后攻入皇城。
太和殿一片混乱,郑国公和范咸还想负隅顽抗,终被一网打尽。
郑贵妃万念俱灰,误中流矢而死,死在她那个情郎的怀里,情郎也自刎随她去了。
至于假皇子,本就由于疏于照顾体弱多病,经此一遭直接惊厥而亡。郭玲这回是真的疯了。
有桩事一直困扰着季妧。
郑贵妃究竟有没有准备孕母?有的话孕母藏在哪儿?抱郭玲的孩子究竟是早有打算还是纯粹出于偶然?
这回终于有了答案。
“……景阳宫内建有暗室,就在地下,那些女子初初有孕就随郑家女眷入宫“探视”,之后便……”
十月怀胎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度过,这也太惨无人道了。
“都死了?”
时隔这么久还能找到,那必然是尸体了。
“全都死了,没等生产就……据说是中毒。郑贵妃当真好狠的心。”
季妧却觉得毒未必是郑贵妃下的。
哪有自断后路的道理?
要么是后宫其他人的暗线,要么就是她那个爱恨不得的情郎出的手。已经死无对证,谁知道呢?
也难怪她会在临盆之际去相国寺,只有出宫才有偷龙转凤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