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寇长卿有所动摇,金申着重强调了老夫人这些年花费在他身上的苦心、以及为他筹谋的不易。
总之,老夫人全都是为了他好,听老夫人的绝对没错。
寇长卿十分为难,原地踱了几个来回后,做了决定。
他问金申,只要兄长不再具备授人以柄的能力,是不是就可以留他一命。
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既不用死,又没有威胁?
武功高强?简单,割断手脚筋腱。
相同面容?容易,利刃毁了便是。
口尚能言?无碍,一杯哑药灌下。
寇长卿这哪里是救关山?他分明是想让关山生不如死!
“你当时是什么状态?是昏迷?还是清醒?”
季妧暗暗祈盼着关山是昏迷着的,至少,至少……
“动弹不得,神智清醒。”关山神色晦沉,“他们没必要回避一个将废之人。”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掌握数十万将士生杀大权的主帅,却只能由别人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寇长卿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吧。
“就在营帐之中?”
“寇长卿换了我的衣衫,金申将我改扮成小厮的模样,背着我朝营外走。”
“如此明目张胆,无人起疑?军帐外总该有值守的士兵才是。”
“金申只道小厮突然晕厥,是老毛病,不必麻烦军医,但要出营才行,因为有味药只有城中才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