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麟儿且一得得俩的寇安世并不信此,还欲遣人快马加鞭,将这份喜悦告予高堂知晓。
殷氏听说后,赤这脚就从房中奔了出来,夺过信件撕的粉碎。
她告诉寇安世,要么休了她,要么就摔死两个孩子,不然他们的夫妻缘份就到头了。
寇安世见殷氏情绪十分不稳,不好再刺激她。但让他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而摔死亲子,他哪里吓得了这个狠手?
就劝说殷氏,不如将她生了双生子的消息暂且瞒下,等孩子大些再带回京中,到时母亲说不定都忘记这茬了,自然不会再逼着修妻。就算老人家还记着,俩虎头虎脑一模一样的大胖孙子围着她叫奶奶,再硬的心肠也得软下来。
寇安世哪里知道,问题的关键已经不在寇老夫人身上,在于殷氏本人也信了那话。
好在十月怀胎,母子连心,她也下不了这个狠心,于是便同意了寇安世的话。
置办在边关的那所宅院,里面伺候的奴仆多是从当地买入,寇安世治家仆如治兵,殷氏亦算不上宽和的主母,没有他二人的允许,消息自然是走露不出去的,更遑论传到京城了。
对外,只说殷氏生了一子,报喜的家书也是如此。
如果真如寇安世的安排也便罢了,偏偏殷氏生育之后,愈发疑神疑鬼。
她每天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将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抱到一起,然后眉眼口鼻唇逐一比对,甚至一根头发丝都不肯放过。
试图从两张懵懂无知的脸上,看出谁才是那个祸害……
关山的讲述其实十分简练,是季妧根据他寥寥数言,脑补出了个中细节,并试图还原场景。
然后越还原,越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