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让景明珠信服自己身体确实无恙之后,这才看向尉嘉嬿。
“多谢关心,今日你难得出来一趟,要尽兴才是,就别太为我劳心了。”
这些日子季妧邀约不断,宴请她的那些人家,有些会顺便邀请尉嘉嬿,有些则不会。
不用想都知道,还是与她的原生家庭有关。
尉嘉嬿一心想摆脱淮安那边的影响,但这东西于女子而言如同自身皮肉,烙印尚有可能去除,皮肉焉能扒掉换新?
尽管季妧并不认为应该罪及子女,但在时人看来两者却是密不可分的。
季妧也不想一再戳她痛处,只是被别人片刻不离的盯着,实在难受。唯有借此提醒尉嘉嬿,今日最好相安无事,否则……
尉嘉嬿想起季妧近来的风光,而她只能偶尔跟着沾光。便是季妧未进京以前,也只有跟着姨母才能出席这种场合。
笑靥微淡,点了点头“咱们都要尽兴才是。”
“你们今日若不尽兴,那就是我招待不周了。”
景明珠说笑罢,携二人进厅。
厅里已经到了仈jiu个人,俱是妙龄少女,环肥燕瘦、不一而足。其中有好几个是季妧赴宴时见过的,当然也有没见过的。
见过的那些纷纷上前问好,没见过的那些则停在原处带着些好奇的打量着她。
景明珠逐一为她们引荐过,众人这才纷纷落座。
女子聚会,无外乎就是说说话、游游园、赏赏花,当然,炫才艺也是其中一种。
逛了大半个园子后,有些累了,正好她们所处的位置是园中最高的假山,山顶建有一处歇山顶式的小花厅,景明珠便带大家进去歇脚。
这处虽为观景的小花厅,内里却是五脏俱全,笔墨纸砚、琴瑟笙箫,全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