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嵘还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就是闲逛。
什么金楼绸缎庄胭脂铺的,一上午净在这几个地方打转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女人就是麻烦!
还有,不是没钱了吗?为什么左一样右一样买了那许多?还都让他拿着!
这些话在他肚子里滚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敢说出来。
季妧跟成衣店的老伴娘说着话,看似讨论的热火朝天,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眼角余光不时扫过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不过就她这么点道行,能看出什么?垂死挣扎罢了。
但是不挣扎也不行,总不能就这样大刺刺进茶楼,那进寇长卿耳朵几乎是肯听的。
像这样绕了这半天其实也没什么用,寇长卿安插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伎俩就给甩掉。
只可惜身边没有高手……
刚这么想,季妧突然眼前一亮。
澄明最近屡走背运。
清风观被绑,导致季妧搬离侯府不说,他自己也被管家给狠狠处罚了。
澄明怀疑自己晦气到家,跟那疯疯癫癫的老道士脱不了干系,听说他这两天又开始出没,便一直在这条街蹲守。
正在大街上走着,他的耳朵忽然动了动,若无其事继续往前,不多久便拐到了一条南北小巷。
季妧刚转过弯,就被剑柄抵住了喉咙。
澄明一看是她,赶忙将剑收回。
内心开始咚咚打鼓——坏了坏了,又要背运了。
“敢问小姐,为何跟着……”
“路这么宽,谁不能走?怎知我就是在跟你。”
澄明一副“我耳朵灵着呢”的表情“小姐是从王氏绸缎庄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