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这滚刀肉似的性子,自认好修养的温如舒也绷不住了。
“季东家是明白人,关山并非凡夫俗子,这一点想必你早已心中有数。他与你结为连理,既为报恩,也为时势所迫,这一点你更应该清楚。不过你最应该明白的是,有些人是注定留不住的,便如那参天的松柏,你将他移栽在田垄地头,终是暴殄天物。”
季妧直视着他“我就是要暴殄天物,你奈我何?”
“你……”
温如舒脸上刚现出几分怒容,察觉自己失态,又换了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只是个传话人,不愿见你的是关山。
老实说,我原也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不过见了你之后,我倒是能理解他了——死缠烂打的女人,是会将男人吓跑的。”
季妧微哦了一声“这个就无需你操心了。”
温如舒感觉心中一股无名火直往上蹭,硬忍了下去。
“不该操心也操心了,既然管了这桩闲事,何妨再听我多一句嘴?
季东家,人贵在自知,你确有几分优秀,但京中有更优秀的等着他。
他的未婚妻,名门千金、贵胄之后,高贵自不必提,关键是圣旨赐婚,对方也一片痴心,等了他已近五年。
关山纵不该负你,亦不该负她,若你们二人之间必得负其一,那只能是你了。
不怕告诉你,下月十五,便是他们的婚期,不然你当他为何急赶着回京。”
将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季妧心口就莫名一紧,再听到婚期是九月十五,更如同被人擂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