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先是在屋里牵起几根绳,又去后院找了根圆竹筒过来,将之劈成竹片,再用竹片把皮张撑开挂到绳子上。
眼下是风雪天,既见不着太阳,又要防冻,晾晒这一步还不知何时才能完成,后面那些步骤且排着吧,有的等。
不知不觉忙活到了中午。
关山留下清理屋内,季妧去灶房洗手。
刚从灶房出来,就听到西屋传来砰的一声响。
她愣了一下,赶忙跑进堂屋。
推开门,就看到大宝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额头。
季妧来不及细想,将大宝抱到炕上,拉开他捂着额头的那只手,入目一片鲜红。
再看看站在不远处,抬着下巴的小纨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下——伤情要紧,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额头撞到了书桌拐角的位置,硬是多出了一个小豁口,好在不深,去东屋拿来药箱,上了药,没多久血也就止住了。
从季妧进来,狄嵘就绷紧了神经。
可是她压根不理自己,连拿药箱从他身边经过都没看他一眼,眼里只有那个大宝。
再看她给大宝上药时担忧的模样,还有柔声细语的安抚,狄嵘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忍不住出言相讥。
“瞎紧张什么?又死不了。”
季妧刚把纱布缠好,听了这话,豁然转身。
狄嵘被她的目光给吓到了,不自觉往后退。
“小爷我警告你,你、你要是再敢打我……”